(三)对材料语言的个人化体验。丘星星和胡汉平这两位艺术家,似乎并不关心文化的趋同现象或本土与西方的对抗,而是耽迷于炼金术式的对材料语言的特定会议的提取或于材料中叙述生命诞生的意谣故事。《文明的绷带》、《隆达》、《前发》这三组作品,事实上是对藏文化由体认到确定这种体认的视觉外现。问题在于,这种并不普泛的视觉符号及其所孕含的生命奥义,如何转换到当下社会生活的普遍的、活生生的文化问题中来或者至少对后者有所提示。胡汉平这位中央美院的雕塑硕士,则机敏地选择自己的语言符号:他选用了中英文双谐音的EGG(八歌)作为雕塑作品的标题,与作品本身的卵形物轮廓外形相匹配;与此同时,卵壳内红眼蓝珠的一双眼睛,则点出壳内生命精灵的蠢蠢欲动。呼之欲出。生命和思想的机敏,丰富与外壳的粗糙。坚硬如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卵形物的确在吟唱着一首儿歌,可其中充满了坚韧,或许这与他生命意识中某一片段密切相关。
上述三方面的特征,准确地说,是为了论说的方便不得已为之的结果。实际情况说是,诚如该展的前言所言:“‘单称陈述’我们从逻辑上借用这个概念,企图尽量准确地说明本次展览所具备的个体实验性”。因为这个“个体实验性”,所以展览作品在依循上述三方面线索的基础上各自向外分衍而呈丰富多样态势;也因为这个“个体实验性”,所以该展在展览主题的学术定位上未见明确的举措,使人观后有分散印象,难以集中之感;还因为这个“个体实验”,艺术家在格守边缘,地域文化的本土战场的同时,必然还是在承认文化中心的前提下反照自身,向自己的既有知识机构,生活环境,地域文化提问。其良性结果是磨呖了艺术家个人对待材料语言的洞察力和驾驭力,所谓面壁十年磨一剑;其不良结果是闭门造车,忽略了他人经验的突飞猛进,事倍功半,日益落伍。过多地倾力与文化艺术的本土与外来,边缘与中心关系的对抗和消解,无异于逻辑上互为论证的混乱,超出此等怪圈之外,则会更加接近于独立自由的个体性实验这一目标。
这个展览的作品,在语言创作上,有不少突见个性化处理风格的地方,如胡汉平的作品,但也有些作品在语言上稍嫌模仿之处过多,即便是关注对抗性文化的作品,在观念生成的方式上,也新意较少。多材料语言的选择、处理,需要的是日积月累的眼光和能力的训练和积虑,丘星星和胡汉平、李晓伟,在这方面开了令人刮目的好头。
毫无疑问,这群艺术家选择“单称陈述”作为他们的观念性实验艺术在福建省城福州这座沿海重要城市首次亮相的展题,就已经标示着他们在对今日艺术及其未来发展的个人化处理时的基本态度,着的确是对时下当代实验艺术界某些好大喜功,以偏概全的虚浮苗头的清醒认识与自爱,相信这个群体的艺术家,将继广州“大尾象”小组之后,成为中国南方的又一个坚定的实验艺术工作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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